她是一位瘦弱的女子,却担起了每年审理一百多件二审民事案件的重任;她是一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女子,但许多当事人都说她爱拉家常、笑容可掬;她是一位很有家庭观念的传统女子,却把大量时间给了法院给了案件当事人。她就是河南商丘市中级人民法院信访室主任许华。
1992年,许华同志被分配到商丘中院从学校走进法院,终于可以从事喜欢的法律工作,许华坦言,自己感到无比幸福,当法官断案件,把公平送给社会,是学生时代最纯朴的初衷。她说,从儿时接触朴实的农民对公正合理的朦胧追求,到工作后和各种各样的当事人打交道,自己感到,虽然每个人的文化层次、生活背景不一样,但人本性中追求平等和正义的要求是一样的。法官的天职就是伸张正义、主持公道,平等公平地对待每一个当事人、每一起案件。每当坐在庄严的国徽下行使公平的权力时,自己就想,第一,不能轻视每一起案件,哪怕家庭琐事引起的纠纷和小额案件。这些案件往往涉及到百姓的切身利益,案件再小对老百姓都是头等大事,所以“斤斤计较”对他们十分重要。第二,要公平对待每一个当事人。无论他是外地还是本地,是掏不起诉讼费的困难群众还是腰缠万贯的富翁,都本着善良和正义适用法律,平等保护和制裁,决不厚此薄彼。第三,以宽容的态度待人,充分尊重当事人的尊严和利益。作为一名女同志,她的潜意识里有一种对弱者的同情,使我更能体会到他们的感受,理解他们的要求。
十多年前,许华审理了当上法官的第一个案件——一起农村老大娘人身损害赔偿案。老大娘有理有据,打赢官司本不成问题,但开庭前这位纯朴的老人却拿出200元钱塞给我。钱我当然不能收,最终大娘打赢官司高兴地离去时,许华当时就想“老百姓打官司心里还惦记着给法官送钱,送不出去就担心法官把案子断歪了,公正,真是老百姓对法官最大的期盼…”
如今十几年过去了,十几年的法官经历,许华更领悟到了当一名合格法官的真谛。她经常说:要想公道,打个颠倒,当事人对法官的要求,是法官工作的一面镜子,了解了当事人,也就了解了法官工作的意义。老百姓是最善良、最淳朴的。不到万不得已,不愿意打官司,苦于无奈,才到法院来。正因如此,许华在审理案件过程中,常将心比心,尽量理解他们的苦衷。可能也正基于这种最简单的想法,在法院工作十五年,她审理了千余起案件,无一积案,无一超审限案件,无一案因错判而被改判、发回,无一案因工作不细致造成当事人缠诉上访。
2003年4月,在审理王某与赵某离婚一案中,该案因多种原因已诉经四年未终,且双方怨恨较深,易于激动,如处理不当易引起矛盾激化。许华采用背靠背调解的方法,一次一次从法理、情理、常理去做当事人的工作,后又让双方当事人面对面交流,调解工作从上午9点到12点,历经三个小时初见成效,为抓住有利时机,许华从食堂给当事人买了饭菜带到审判庭,让他们边吃边说,许华的行动终于感动了二人,上诉人赵某不但未让王某承担债务,还自愿给王某经济帮助费二千元,并当场部分进行了履行,使王某的生活暂时有了保障。都知道二审民事案件的当事人双方矛盾尖锐,冲突激烈,而在耐心细致的工作下,2007年许华审结的案件,调解、撤诉率达52.5%,一半以上的当事人握手言和。
虽然调解案件很麻烦,要做的工作通常要比判决多出几倍,但调解能真正化解矛盾,也最没有后遗症。因而,许华对此总是乐此不疲。对一些矛盾看似不大,却与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密切相关的案件,如往工地上运砂石砖瓦,工头拖欠运费,村民为一棵树、一垅麦打官司这样的小案,进入二审程序后她都快速办理,尽量使纠纷彻底了结。对此,许华同志说,法律是公正和善良的艺术,法官的正义感是从他善良的道德情操中成长起来的,法官的内心应充满善良、正义和同情心。除此之外,还要有一种精神,一种愿意、乐于、甘于为我们这个社会做点事情的奉献精神。
2000年,许华的丈夫突然无名发烧数月,查不出病因,被误诊为白血病,接到诊断书的那一刻,她的心都碎了,委屈、内疚、痛苦一下全都涌上心头,想想结婚8年,自己欠他的实在太多,在家人和同事面前我强打精神,没人时她就一个人默默流泪。当时领导劝她交出手中的案件,安心照顾丈夫。许华从内心感谢领导作出这样的安排,但是一想到手头几件快要审结的案件一旦交出,其他同志便可能要重新熟悉案情、当事人也不适应,可能造成案件超期时,她横下心来没有请假。当时她正审理一起非常棘手的人身损害赔偿案件,当事人黄某受人雇佣建房,抬房料过程中误踩路旁晾晒的鞭炮,右腿当场被炸飞。黄诉至法院要求赔偿,但由于其举证不足,一审对黄某的请求未予支持,该案受害人的情绪十分激动,多次到有关部门上访。为查清案件事实,尽快结案,她让家人陪同丈夫前往北京复诊,自己亲自到事故发生地点查看现场,找知情人了解情况,同时耐心地做受害人的思想工作,开展说服教育工作,很快便将案情审查清楚,向合议庭作了汇报。为慎重起见,院里决定再将该案向审委会汇报,院里星期四开审委会,星期二家人从北京打来电话,丈夫要做活体检验,有一定手术风险,让许华前往签字。许华当晚乘坐火车赶往北京,第二天处理完医院的事,一心想着尽快赶回,但她坐在丈夫病床前几次欲言又止,不知如何开口。丈夫看出她的心事,了解情况后风趣地安慰她说:“咱命大不会有事,你放心回吧。”她点头答应,可直到火车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。她于周四早晨7点钟赶到家,9点钟准时向审委会作了汇报,审委会作出决定后,她于当日制作了判决书,并及时向当事人进行了送达。
我们常说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”,瘦弱的许华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,但是,一忙起来往往她往往身不由己,再好的锻炼计划也没法实行。由于身体素质不好,加之长年伏案工作,许华患上了严重的颈椎病和右肩肌肉劳损,每当结束一天的工作,躺下休息时,整个背部酸痛难忍,脊柱断裂般疼痛,连起床也要让丈夫和儿子帮助,为此他们常笑许华是“未老先衰”。一次疼得很了,丈夫关切地问,你们的案件真就那么多?你就真那么忙?当法官真就那么难?面对一连三个疑问,许华很真诚地回答,难,真难。一是当法官难,难的不是领导认为你称不称职,而是当事人认为你称不称职,背后是不是骂你,戳你的脊梁骨。二是办案难,在当前的国情下,不仅需要法官具备较高的专业水平,还需要有很强的政策水平和协调能力。尤其是在案情复杂、事实疑点和法律难点很多的情况下,常常感到裁判困难。与此同时,法院作出的判决往往不是当事人要求的最终答案,如两口子离婚法院能解决,而一方没有住房却解决不了;双方的债务能解决,但一方下落不明或无偿债能力,债权人权利不能实现的问题却解决不了,等等。有些案件,当事人希望一揽子解决。但许多问题,因种种原因,又的确是法院解决不了的,这些问题,会使我们常常陷入苦闷。听了我的一番唠叨,自那以后丈夫给予了我更多的理解和支持。
参加工作十六年来,许华几乎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、优秀党员,五次被荣记个人三等功,2005年被评为全市法院办案能手、商丘市十大杰出青年卫士,并被评为河南省优秀法官,2006年被评为河南省优秀女法官、五好党员,2007年被评为“三八”红旗手,被授予全市“五一”劳动奖章。
面对荣誉,许华说,自己深感这些荣誉是组织和同志们对自己的巨大鼓舞和鞭策,应当倍加珍惜。已经取得的一点成绩,只说明过去,比起我们身边的许许多多的同志,自己还差得太远,自己愿和大家一道,在今后的工作岗位上,积极投身于审判事业,忠于法律,忠于良知,致力于成为良心和正直的“守夜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