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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童年

  发布时间:2009-04-22 12:30:52
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童年的记忆充满着眼泪和辛酸,还有一点儿愉悦和欢颜。1962年初冬,我也同其他八个兄弟姐妹一样被父母带到了这个人世间,从此欢笑和泪水便把我陪伴。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儿时的我,最羡慕别人家孩子身上的新衣服、脚上的新鞋子,发誓等我长大后,不再拾哥哥穿过的旧衣服和旧鞋子,能天天都有新的穿。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有一天,母亲对我说:“你也上中学了,我和你爸商量过了,想给你买布做一件儿新衣服,你喜欢什么样的?”我高兴极了。那个时候的中学生谁要是能穿上一身儿绿军装,是最酷、最帅的。我央求着母亲,给我做一身儿军干服吧?没过多久,我终于在上初二时穿上了一身绿军装--还是的确良布料的。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七十年代末,由于哥哥们大多娶妻成家、姐姐们结婚出嫁,或是哥姐下乡锻炼,家里只留下我和弟弟妹妹守在父母身边,这时候的我,在家中无疑也算老大--其实,在家中我排行第七。听哥哥姐姐们说,为养活我们这群儿女,父亲在吃饭的时候,总是要把腰带紧了又紧,少吃饭,多喝茶(其实就是白开水)。我也经常看到,父亲在吃馒头的时候,手中总是像捧着一个宝贝儿疙瘩似的,一手拿着馍,一手在下面接着,生怕掉到地上一粒馍花儿。每当想起这个情景,现在的我总觉得父亲就在我的眼前,让我这个不孝的儿子内心感到无比愧疚,潸然泪下,因为父亲去世时,我远在新疆边防部队服役,不曾给他老人家一丝安慰。现在,我只有在父亲的坟茔前,对着父亲的碑体泣诉道:“爸爸,如果人生有来世,还让我作你的儿啊……”。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我是一个懂事的孩子,虽说儿时的我很内向,还有一点儿自尊或者说是虚荣,但是,我总会想着法子帮父母做一些事情,不管别人说是难看还是掉价。女孩子们的洗衣、做饭;男孩子们的担水、拾柴,我样样儿都会去干。做饭、烧菜、洗衣服、套被子都是儿时学来的。那时,家里面还没有用上自来水,洗衣做饭全靠家属院里的一口老井。在夏天,家属院的孩子们都会到那里去玩,接水、泼水、冲澡、纳凉,冬天就让人感到了一丝丝担惊和害怕。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有一天下午放学后,我挑起了一副扁担,去井边打水。因为天气太冷,井口边结着厚厚的一层冰,我一不小心,滑了一脚,冰冷的一桶水浇在我的身上。我胆颤心惊、小心翼翼地爬起后,不顾浑身冰凉,又把水桶放在井中,打满了水,然后一脚深、一脚浅,上牙打下牙地回到了家。因为怕父母为我担心,我没有把这事告诉两位老人,自己穿着结了冰的裤子又去学校上晚自习了。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小时候,我感到最幸运的事情,是我家就住在铁路旁边。每当铁路上停放了一列列等待着卸煤工人作业的火车皮,我最高兴了,因为它预示着我又可以为家里做点儿贡献了。我会立即去那里,在卸煤工还没有来到之前就爬上火车,在煤车里找寻夹杂着的柴禾。等卸煤工开始作业后,我就又回到铁路下面,两眼死死盯着他们卸下的一锹锹煤炭,不顾顺势滚下的煤块儿砸脚,飞快地抢拾里面夹带的块块儿木材。脚面、脚脖儿被砸出了块块儿淤血,眼皮儿里填满了一道道灰渣,就像女人描了眼线一般样。有时,为了一块儿木材头,我们那些男孩儿们还会打架,谁都想多拾点儿。有时候,很长时间会没有煤车来,这时,我会在放学的路上攀上路旁的大树,掰断上面的干树枝,扔在地上,然后再用小麻绳把它们捆好,拎着回家。我一蹦一跳,嘴里还哼着小曲儿,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--家里有能做一顿饭的柴禾烧了。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在学校,我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,思想宣传骨干、班委;在班级,我是同学们的好伙伴。家属院里的男孩儿、女孩儿都喜欢跟我玩儿。我从不因为自己有几个哥哥而欺负别人,同时也没有人敢欺负我。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童年,给我苦让我乐;童年,给我喜让我悲;童年,让我学会了自尊和爱人;童年,给了我智慧和刚毅;童年的苦与乐--是我永远也抹不去的记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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